第9章 还什么还

林宏下班后并没有直接回家，毕竟刚到一个新的环境他还是很好奇的，又在东城区转了转，看什么都新鲜。

等林宏回到四合院已经六点多，家家户户已经在吃饭，林宏懒得做饭当然也有厨艺不佳的原因，煮了两包泡面，用锅煮撒上调料包，前院中院的都能闻到香味，顿时有小孩的人家就炸锅了，没小孩的也在低声咒骂。

20世纪50年代初，中国经历了粮食短缺。1953年10月，中央政府发布命令：全国实行粮食计划供应，采取凭证式定量销售方式，出现了粮食凭证。1955年10月，粮食部实行人粮定量供应，发行“全国通用粮票”。整个国家已经正式进入门票时代。

学界普遍认为，该法案的起始日期为1955年，标志着第一套国家粮券的发行。随后，食用油票、布票相继上线。全国已有2000多个市县发放并使用各类商品证书进行计划供应。此外，一些较大的工厂、矿山、学校等也颁发了各种票证。

从此，票证范围之广、地域之宽、品种之全、时间之长、数量之多，在世界上极为少见。

1955年开始实行城市粮食折价定量供应。国务院《城镇粮食定量供应暂行办法》规定，居民粮食的供应标准根据不同地区的劳动差异、年龄、消费习惯等因素确定，分为九个层次。

1957年12月1日，BJ市实行猪肉“定量供应“。根据不同消费对象分为五个档次，城镇居民每户每天限购1元猪肉；1959年1月，猪肉供应紧张，改为“按人、按券“供应，每月发放3张肉券（上、中、下旬各1张），每券供应鲜肉1至3两。

这时候家家户户每月肉量极少，肚子里都没油水的，闻到泡面的味道个个忍不住咽口水，大多人数人家还是能克制，贾家就不行了，贾张氏出名的嘴馋，闻到味道不由骂骂咧咧：“那个王八羔子，做好吃的不知道给我家送上一碗”。

今天贾张氏去厂医院看病，因为心急，不愿意等待的她挂了个年轻医生的号，但由于贾张氏用力抓挠后嘴上症状过于吓人，加上医生缺乏经验只以为是皮癣给开了些红药水，也告诉她皮癣之类的只会通过接触传染，让她这段时间渐少与她人的接触，对此话贾张氏没放在心上，一回来大肆宣扬，并对几个因为害怕传染躲避着她的邻居嘲讽了一番，那张因为涂抹了红药水的血盆大口吓的没人敢回嘴，让她威风了一把。

此时的棒梗已经七岁了，小小年纪已尽得贾张氏真传，此时正躺在地上打滚哭喊：“我要吃我要吃！”

秦淮茹正要上前教训棒梗，被贾张氏给瞪了回去“秦淮茹，你敢打我孙子？没听到我孙子想吃吗？还不快去给他弄一碗！”。

看着贾张氏那张血嘴再配上狰狞的表情，秦淮茹心里一颤，委屈巴巴地：“妈，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这个月哪还有钱票？”。

“真是个农村来的，你是不是蠢啊？伱不会看看是谁家做的上去借一碗”

“妈，现在谁家不缺吃的，怎么会愿意借给咱家”秦淮茹为难道，这个时候的秦淮茹还没有进化。

贾张氏听了不愿意了：“都是邻里邻居的，凭什么不借？你还是不是个母亲，像我当年为了东旭，别说上门借钱借面了，就算去卖...卖艺也得去”。说道这里自觉有点失言的她恼羞成怒喊道：“秦淮茹，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，东旭你看看你娶的媳妇，都开始不尊重我了”，说着还想贾东旭哭诉。

贾东旭本来也有点嘴馋但是拉不下脸，听了他母亲的话不由喝道：“秦淮茹，我妈让你去借就赶紧去，别惹她生气”。

听到就连贾东旭也这么说，秦淮茹低头眼圈湿润，转身默默拿起个小碗就打算出门。

正在这时一声“回来”，是贾张氏喊的，闻言的秦淮茹以为是不用去丢人了，正要松口气。

贾张氏接着说“你没脑子啊！拿个小碗那够棒梗吃，用我这个”，说着拿走秦淮茹手中的小碗递过来一个大海碗，秦淮茹拿着碗的手僵住了。

出了门的秦淮茹直奔傻柱家走去，她知道傻柱是厨师以为这么香的味道，肯定是傻柱做了什么好吃的，当她走到傻柱门前，正吃饱了撑的傻柱正要到院里消消食，看到秦淮茹脸上瞬间挂上讨好的笑容“贾家嫂子，你这是？”

秦淮茹腼腆的回到：“柱子，是你做的吃食太香了，棒梗太久没油水，馋哭了吵着要吃，这个点我上哪给他弄去，我只能来找你借点”。

“嫂子，你真是太客气了，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，把碗拿来我给你装点”傻柱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客气道。

“柱子，你真是个好人，你贾哥发了工资我就还你”秦淮茹没想到这么顺利，很是高兴说着把碗递给傻柱。

看着眼前的大海碗傻柱笑容一僵，不过说出去的话他也没收回来，接过碗后转身回屋，把盛放在锅里的鸡汤面都倒进碗里。

此时正读高中的何雨水正躺在炕上消食，她也好久没喝过鸡汤了，毕竟这时的傻柱还不是食堂班长，很多东西都不能说拿就拿，今天是下午有招待，傻柱帮老班长杀鸡时，偷偷留了一些鸡脂。

何雨水看到他哥在倒汤面，不由问“哥，你还没吃饱？”。

“是贾家嫂子因为家里困难，棒梗闻到咱家吃食的香味都馋坏了，不得已才找上门来借一碗面”傻柱回道。

何雨水不乐意了“谁家不困难，棒梗嘴馋了，让他爸妈给他弄吃的去”。

“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，一大爷平时怎么教咱们的，人不能只想着自己，你都忘了？”傻柱端着碗不满的训道。

听到傻柱说起易中海何雨水没法反驳，毕竟在何大清跑后易中海夫妇给了他们兄妹俩很多帮助，不过嘴里还是嘟囔道：“我老师还教我们，人一定要靠自己呢”。

傻柱没听清：“你在说什么？哎，我先把面给贾家嫂子端过去”说着也不去看正在撅起小嘴的何雨水，端着碗给秦淮茹送去。

门外的秦淮茹隐约听着兄妹俩说话声，不由脸上发烫，看到傻柱连忙上前将碗接过，双手不经意间扶在傻柱大手上，傻柱脸上不禁浮上一丝笑意，嘴里不停喊道：“小心点，小心点，有点烫”。

说着才磨磨蹭蹭的抽出自己的手，秦淮茹有所察觉，接过碗后匆匆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。

身后的傻柱就像个痴汉，将双手捂在鼻子上吸了口气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秦淮茹由于怕汤水溢出烫手微微弓着走的背影，心中一阵火热。

喃喃自语：“真软，真圆”。等秦淮茹走远他才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，这时的他也没有心情教育何雨水，便声称累了让何雨水赶紧回她屋，待何雨水一走他就关上门窗，钻进被窝里......。

待到秦淮茹端着碗满回到家，贾东旭三人还坐在桌子前等着，看到秦淮茹进来贾张氏连忙上前接过，闻着味道还不忘说：“不是这味”。

秦淮茹这才说道“刚那香味是从中院外面传来的，这鸡汤面我是找傻柱借的，过几天发粮再还他”。

贾张氏听了满不在乎道：“借什么借？邻居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？再说了他傻柱有钱，还什么还？”。

接着给棒梗倒了满满一碗面，剩下的面汤她和贾东旭分了，秦淮茹刚才一路闻着鸡汤香味就馋了，正想喝一口解解馋，没想到一滴都没给她留，看着正在吸溜面汤的贾家母子，啃食着窝窝头的秦淮茹眼睛不禁发酸，默默低下了头。...